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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首都标准摆脱“邻避困境”

2020-04-29 09:32:00   作者:人民日报   

  “变了”!贵阳市乌当区的保利春天大道小区的业主们忍不住感慨,如今的小区鸟语花香,这两年房价几乎涨了一倍。
  这在贵阳本应该是一种正常的情况,但谁能想到,五年前的保利春天可不是这样。这一切,都是因为三公里外的高雁填埋场。
  高档小区旁边却是垃圾填埋场,业主们从入住开始便投入了对高雁填埋场的抗争,五年之后,“春天”越来越靠近春天。
春天的幸福
  呼吸着窗外的空气,摆弄着手边的绿植,保利春天大道小区的业主任广山忍不住感叹道:“终于可以自由地呼吸了”。
  8年前,这可是个奢侈的愿望,就在距离保利春天大道小区直线距离不过1000多米的地方,就是贵州有史以来最大的垃圾填埋场——高雁填埋场,保利春天大道小区的位置就在高雁填埋场夏季的下风口。
  现如今,高雁填埋场并没有被搬迁或关闭,垃圾山下还多了几栋小楼,距离填埋现场直线距离不足200米,却闻不到一丝异味,这几栋小楼属于贵阳京环环保有限公司,是他们净化了这里的空气。
  垃圾填埋场的渗滤液净化车间里,设备的在轻声吟唱,从覆盖着防臭膜的收集池里抽取出墨汁一样的渗滤液,经过生化处理,层层过滤出来的竟然跟喝的矿泉水一样清亮透明。沿水东路继续往前几百米右边又一条路上山,路的两边种着各种花木,地上是绿油油的草皮,初来乍到的人会以为进到了公园的大门,顺着两侧有花木和草皮马路再走两百米,右边就是沼气净化车间。窗明几净的厂房里,一色的现代化设备,两名工装干净整洁的员工正盯着电子监视屏上的各种数据,从填埋堆里通过管道抽取的臭气,经过加工,成了清洁能源输送进入贵阳市民用燃气管网。
  再往上,就到了填埋顶部,站在欧陆风格的白帆布遮阳瞭望台上,放眼望去,脚下的绿色覆盖膜,延伸向远方,那些曲线仿佛是层层绿色的梯田。作业现场的挖掘机、推土机以及覆膜的工人,正有条不紊的劳作。填埋场不远处,就是污泥处理车间,一车车的生活污泥,在这里被分离、压干、除臭,废水进入渗滤液处理车间,残渣被送入填埋场填埋。下山道路的右侧,是过磅房和高大上的洗车场,从前一路散发臭气的垃圾车,现在都被捂得严严实实的进来,并在这里称重过磅。每一辆进入填埋场的垃圾车,在这里都要经过严格的清洗、除臭,以保证空车整洁干净。
保利春天曾让高雁填埋场“撞了一下腰”
  2001年,由国家、省、市发改部门批准建设的贵阳市高雁垃圾填埋场,历经3年的建设,终于投入使用。
填埋场坐落在贵阳是乌当区高雁村境内,是贵州省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垃圾填埋场,占地面积1189亩,设计使用年限31年,日处理垃圾800吨。那时的填埋场只与一条运送垃圾的小马路相通,半径1公里内堪称荒山野岭,除了森林,就是鸟叫,偶尔也只有东凤镇的村民从距离填埋场百米开外的山间小路经过。按照国家《生活垃圾填埋污染控制标准》 “生活垃圾填埋场选址应设在当地夏季主导的下风向,在人畜居栖点500米以外”的规定,显然,高雁填埋场的选址是最理想也是最符合的。
  但随着城市的扩张,原属荒郊野外的高雁附近也一夜之间热闹起来。与此相近的荒山野岭中,保利春天、保利温泉新城、城市山水等楼盘相继开工,直线距离高雁一公里的贵州师范学院等项目也开始投建。与此同时,在远离高雁的中心城区规划居住50万人的花果园项目、17万人的中天未来方舟、12万人的世纪城等一批项目也纷纷竣工和上马,贵阳的城市人口空前暴涨。
  到2008年,高雁填埋场的垃圾收容量从原来设计的每天800吨,上升到了1000多吨,后来更是上升到了2000多吨,填埋场的裸露面越来越宽,贵阳市城市管理局开始接到高雁周围市民关于臭气污染的投诉。
  2012年,保利春天大道一期竣工,面对德式建筑与欧式风格园林完美搭配、时尚大气的小区新楼,业主们欢天喜地,纷纷装修和入住。2013年,50多岁的任广山入住保利春天大道小区,高德地图显示,这里到高雁垃圾填埋场2.7公里,通畅时,驾车时间6分钟,直线距离不过1000多米,处于高雁填埋场夏季的下风口。
  任广山说,买房时没觉得这里有异味,装修的时候估计是装修材料的气味遮蔽了,也没发现有异味。入住几天之后,渐渐觉得家里整天有一股酸臭,于是他开始寻找臭源,将家里和小区一一否定后,他登上小区业主QQ群,一问才知道,此地不远处就是高雁垃圾填埋场,笼罩在小区的酸臭味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任广山这才想起,早上似乎有垃圾转运车从小区大门外的马路上经过。他发现每天从早晨5点开始,就陆陆续续有运垃圾的转运车从门口经过,每天几十上百辆朝着高雁方向去。车子也没密封,一路开过一路恶臭弥漫。他沿着垃圾车前行的方向往前走,越往前越臭,马路边农民的自建房周围也堆满了各种各样捡拾出来分类或未分类的固废物资。走了大约两公里多后,跟着沿路洒落的垃圾和不断超越他的垃圾车,他看到了一条转右边上山的路,他捂着嘴和鼻子,强忍住刺鼻的恶臭,沿着山坡爬了大概一华里,终于看到了一片垃圾的海洋。
  各种颜色混杂,晦暗而斑驳的垃圾海洋中,近千人影影绰绰,三五人一簇,十几人一堆,在“海洋”中挥舞着铁钩、钉耙,弯腰捡拾着废品。在他们中间,几辆挖机、推土机在作业,把不断到来的垃圾转运车倾倒的垃圾推向“海洋”的外沿。刚进场的转运车一倾倒,呼啦一声周边的人就围上来哄抢“宝物”,车上、挖机和推土机的驾驶员不得不提高嗓门提醒注意安全。任广山站着看了几分钟,恶臭阵阵袭来,直钻心肺,终于他哇的一声吐了,方才转身快步下山。
  从这一天起,任广山也加入了漫长的抗议和投诉高雁臭气的队伍。写信、打电话上访,在自媒体和各大平台网站发帖子叫屈。“保利春天”每家住户窗户下都挂着大大的“臭”字,连成一排,成为一道刺眼的“风景线”。
面对市民的反馈,贵阳市委市政府早就狠下决心要着力解决这一问题。但“别在我家后院”的“邻避效应”以及民众的维权意识日益增强,只要消息一出,所涉敏感区域的群众就迅速反弹起来,比填埋场原址附近的居民反映更加敏感。搬迁、建焚烧厂都行,一提及选址,谁都不答应了。
北环救急
  2014年,花溪区浪风关的露天垃圾堆放场自燃,多次死灰复燃,北京环境卫生集团的专家受邀到场,彻底消灭了复燃隐患,覆盖填埋、关闭了该垃圾堆放场。高雁填埋场也因此迎来了转机。
  贵州省委省政府、贵阳市委市政府领导高度重视,要求务必切实抓好城镇化高速推进中的垃圾处置问题,按照特大城市的标准,稳步推进市场化投资、建设和运营管理,强化政府监管,解决管不清、效能低下的问题。于是,贵阳市关于垃圾处置的走访、调研、考察、立项等,一路快马加鞭、立行立办。
  2015年,北京环境卫生工程集团有限公司的一支突击队进驻了贵阳,他们带来了集团公司下属的环境工程技术有限公司专为高雁填埋场量身订制的技术方案和施工蓝图。该技术公司是取得20多项研发专利,在环境卫生城镇固废管理、处置行业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工程技术研究中心。
  此时,每天进入高雁的垃圾已经超过2400吨,原设计31年的使用年限,只剩下一年。
  原计划到贵阳高雁填埋场摸底半年的北京环境卫生工程集团有限公司贵阳京环环保有限公司副总经理的的王善鑫,不到一个月,就受不了了。“环境太恶劣,多年粗放型填埋带来的工作量特别大,施工难度也特别高!”他说。
  对于专业从事垃圾填埋的王善鑫来说,高雁填埋场刺鼻的臭味让他都无法忍受。一周后,他患上了了严重的呼吸道感染,不得不去医院吊瓶输液。
  其次是每天从城管局转接过来的投诉电话,让王善鑫倍感压力,那电话是直接转到他手机上的,有时晚上三四点钟还有人打来,闹得人没法休息,任凭怎么解释,都没法安抚对方,有的干脆一接通就直接开骂。
  加上省市区三级政府领导的重视,多重压力下,现场作业的王善鑫们有些无所适从。
真的勇士 “与臭共舞”
  面对刺鼻的恶臭、居民的投诉、合格劳动力资源的一时匮乏等重重困难,以“首善要求、首都标准”为理念,以时传祥精神为标杆的北环人没有被压倒。他们就一个字“干”!
  突击队的张岩峰、王善鑫、吴斌……白天夜晚连轴转,没有节日没有休息。正常情况下,每天一早5点就起床,套上工装、穿上水靴,步行几分钟就到达填埋场施工区域,一直干到晚上十一二点,还要把设备保养完毕才收工。
虽说他们身后有北环强大的科技支撑和施工蓝图,但就像一场战役,后方的作战方案只是大方向,现场具体的情况还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譬如如何处置漏水、如何处理大泥坑、如何在垃圾山中开辟一条安全可靠又节能的道路、如何保证坡体斜度和质量、如何保证现场施工更加安全等等。只要设备能正常运行,操作设备的工作人员一天十几个小时,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几乎都待在设备上拼命的干。地面的施工管理人员,就不停地走、不停地转,不停地想办法处理现场问题。
  早上5点就进入施工现场。早餐自然是没时间吃了,有的兜里踹一个鸡蛋、有的是一个馒头,到了早餐饭点时,一边干活一边就着随身带的开水吃下去,算是早餐。有的干脆就什么也不带,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午饭和晚饭都在现场解决,无论领导还是技术员亦或一线工人,大伙聚在一块,防渗膜一铺开,就是桌子。食堂送来的菜饭往上面一放,立马开吃。
  这么臭的环境能吃得下吗?他们说,每天进场的个把小时臭得受不了,一个小时后就麻木了,闻不到臭味了。加上饿慌了,吃什么都香,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在现场他们闻不到臭,但可以看见自己有多脏,能感觉到水靴里进了渗滤液,能看到同事脖颈里、耳朵上到处都有垃圾碎屑,脸上、衣服上、手套上、安全帽上到处涂满了黑色的垃圾。只有下了班,到了不臭的地方,才又渐渐闻到自己身上的臭,而且是越来越臭,臭不可闻。晚上回到宿舍,如果工作服不及时清洗,整个宿舍都会因此臭得难以入睡。洗澡的时候也总觉得没洗干净。
  贵阳绝大多数的季节下雨是在晚上,这对于垃圾填埋场最要命的事情。一是白天刚筑起的边坡坡体会因为雨水原因垮塌,二是雨水会导致覆膜的地方裂变,拉动覆盖膜位移,造成雨水直接进入垃圾,造成渗滤液体量迅猛数倍增加,从而造成渗滤液处理车间无法及时处理。
  北京环境卫生工程集团有限公司是5月份进驻贵阳高雁的,5、6、7三个月正好是贵阳的雨季,那段时间,雨情一旦发生,哪怕是凌晨两三点钟,都必须得起床,快速穿上雨衣、水鞋,拿上电筒飞快冲进现场。跟着覆膜的叠加处一趟一趟的仔细查看,直到把整个可能漏水的地方全部查看完,如雨量越来越小,则可以回到宿舍休息,如雨量还在继续增加,就要继续在现场观察、巡查。一旦有漏水的地方,必须立即扛沙袋来压住防渗膜,直到滴水不漏,万无一失,才能往下一个点去继续巡漏,这样一干往往是一晚到亮。
  6月的一个晚上,工作人员12点过才收工回到宿舍,精疲力尽的他们刚躺床上一会儿,窗外就哗啦啦下起了雨,在大雨的冲刷下,凌晨1点左右,垃圾填埋场西面的坡体开始开裂下滑。发现情况后,在宿舍休息待命的20多号人都全副武装跑步到达现场,在快速查看现场之后,抢险方案迅速确定,填土、挖沟、截流、堵水、覆膜、压沙袋,大雨倾盆,险情在加大。与山洪抢时间,跟雨水比速度,跟裂缝距离赛跑,汗水从衣服往外渗,雨水和泥泞往脸上、脖颈上和袖口、水靴里灌。天亮的时候,雨停了,坡体保住了,山洪和雨水没有渗入封闭层下,但突击队员们浑身浸透了汗水和雨水,全身上下涂满了泥泞,在晨光下,除了两排牙齿露出白色,浑身像泥猴一样。
类似的通宵,他们不止一次。
首都标准开新花
  到2016年夏天即将来临之际,高雁粗放型大面积裸露的垃圾填埋场处置终于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通过多措并举,目前除臭工作取得明显实效,臭味逸散得到明显控制。同时,公司还完成西侧危坡治理工作,彻底解决了西侧危坡安全隐患。并积极开展一库区西侧库底污泥治理,共处理污泥约25000立方米,铺设防渗膜15万平方米,消除了地下水污染的环境污染隐患。新建雨污分流系统,完成一库区南侧截洪沟建设480米,杜绝了垃圾渗滤液外流至南明河引起环境污染问题。
  这个时节按照原来的情况正是市民投诉最多的时候,而这一年却大不一样,自春节前开始,投诉电话逐渐减少,此时时值天气长时间升温,却很少接到市民投诉。
  《贵阳晚报》、《贵州都市报》的记者先后来到高雁填埋场做了现场考察,对北环在高雁填埋场的工作予以肯定。其中《贵阳日报》在题为《探访贵阳高雁垃圾场》的报道中提到:相比一年前,库区“垃圾山”被压得非常紧实,坡度也变得非常平缓。视线所及之处覆盖着大片的蓝色塑料膜,不再是触目惊心的连片裸露垃圾景象。在闷热的晴天,站在垃圾山旁边,臭味已远不像从前那样刺鼻和令人头疼。
  垃圾处理了,恶臭大大减少,白天和夜晚散落在山垃圾山上的近千号“拾荒”人不见了,无处乡关,有一定经验又不怕吃苦的人,留了下来,跟负责高雁项目的贵州京环环保公司签订了用工合同,成了北京环境卫生集团这个大国企的员工。在协助地方政府清理“拾荒”人员的时候,北环贵州分公司把这些人招了进来,成了国企的正式员工。
不断求变,尽到最大善意和努力
  高雁填埋场在初战告捷后,虽然赢得了市民和政府的点赞,但对于十多年来粗放型填埋,越是往后难度就越高,问题越具体,解决起来更加困难。一方面,随着臭气外逸的进一步减少,居民感觉阈限越来越敏感;另一方面,与日俱增的垃圾量,仅仅运输过程中的逸散就成倍增加;随着填埋坡体的不断增高,填埋池越来越狭窄,造成揭开覆膜的时间越来越短,臭气外逸的时间势必增加;还来不及解决的二库区污泥池,随着时间推移臭气越来越浓;早就设计的沼气收集净化入市车间还未落实。
  如何尽快消除二库区污泥散发的臭味,一度是高雁填埋场面临的硬核问题,面对如此庞大体量的污泥,国内没有任何先例在这么短的时间能够治理成功。按照传统的挖掘、运输、进入污泥车间分离压干工艺,要在一年时间解决如此大的体量,至少还需建几十个现有规模的污泥处理车间,这显然是无法实现。北环贵州分公司总经理助理刘振宇反复揣摩,与工程技术人员反复讨论后,提出“算术级分格加分离干燥剂原地搅拌处理法”。他的这一提议,得到了北京环境有限公司贵州分公司党委副书记、总经理、环保专家张岩峰等领导专家的认可,并迅速得以实施。偌大的污泥池,从1个作业面裂变成8个,速度提高了整整8倍。8倍速度加上夜以继日的拼搏,到2018年夏天来临的时候,二库区的臭味彻底消失了。
  在初战告捷的基础上,刘振宇率领团队在贵州公司领导和专家的指导下迅速将沼气收集净化车间的项目推上议事日程,2017年底开始基建,抢抓各个环节。从设备安装、调试到试运行,从运行组织架构、安全规程制订再到员工的安全操作培训。2018年10月,使高雁填埋场里孕藏了十余年的沼气,变成了干净的民用燃气,接入了贵阳市民用燃气管网。从这里每天生产的2万方燃气,可以满足三四万户家庭的使用。
  按照每天2400多吨的垃圾进场速度,原本2016年就会填满的高雁填埋场,在北环人的手里,寿命得以延续。但每增高每增高10米填埋,填埋场面积就势必减少近万平米,到了2018年下半年,填埋场狭窄到了必须频繁打开不足周期的覆盖面,才能满足大量进场的垃圾填埋。打开不足填埋周期的填埋反应堆上的覆盖物,是填埋场作业中的大忌。因发酵反应未完成周期的反应堆,一旦打开,散发出来的气体将是刚填埋时的数十倍。此时,臭气外逸量再次引起了周边居民的不满。
  面对现有问题,几经研讨后公司决定组织攻关小组走出去借鉴发达地区的填埋场好的经验。于是他们组织了几个骨干的学习小组连夜出发,飞赴深圳,去看看传说中每天4500吨容量填埋场的先进技术。到了深圳罗湖下坪填埋场,面对人家每吨垃圾高得多的处理成本,成功的经验无法复制,但却得到了一些启发。
面对未能完全沼化就打开的作业面,采用大功率风机,抽取臭气,把抽出来的臭气引进净化过滤设备,净化处理后再行排放。作业面除加大除臭剂喷洒外,路面每天分时段撒石灰,及时消解因车轮辗轧挤出的渗滤液挥发;在场区增加先进的洗车设备,既能保证北京环卫转运车的车容车貌,又不至于因转运车将臭气带出填埋场以外。
  经过北京环卫人四年多的努力,高雁填埋场终于重现花香,传说中的垃圾臭路,宽敞洁净。“跟以前比较,现在好多了,一般情况都闻不到臭味,最近两年来,也就那么几次。有嗅觉灵敏的可能会多一点,但现在反映问题和处理问题的程序也很通畅。他们负责高雁填埋场的贵阳京环环保有限公司在我们这里设立了值班室,只要有问题,直接就去值班室反映,他们那里有各种测量仪器,还有填埋场排放气体的各种国家标准。一旦真的超标,他们都会实实在在做处理,你看现在不是挺好嘛!我相信会越来越好,大家也都这么认为的,你看我们小区的二手房,近两年都涨了差不多原价的一倍了。”曾经以搬迁或关闭高雁填埋场为己任的任广山也能安心地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自由地呼吸了。